疫情封控期间,去外地的机会少了许多!囿于屋子里久了,便留心起自己多年淘来的物件,面对这些与我朝夕相伴之物,自然而然多了几分亲和、几分亲近。每一个物件,都能在收藏的过程中剪辑出岁月的过往,“唯君与我最相亲”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,人与物之间,人与人之间,物与物之间,彼此的情感倾注,便是相守。
造像构件
青州造像构件,有时候也能从他处淘得一些,供于室内,空间即刻有了几分“禅意”的气息。千秋妙像,微妙真容在褐色的石灰石质的残损中依然感受到“披帛璎珞”中的端庄清秀,生命的真诚在石质中透出几分温情与神明。日本学者川胜义雄著有《魏晋南北朝》一书,绪言中言及这是一个“华丽而黑暗的时代”,一句话让我们体认到了精神文明层面在动荡中的坚韧与厚重,这份坚韧与厚重反映在了艺术创造力与辐射力上,在这里造像构件的收有不仅仅是一种守护,还有一种感怀和敬重!造像的庄严清秀只能在一斑窥豹中去感知去想象,中国历史上的四次灭佛运动和不可推测的历史原因,让“千秋妙像法身”以碎片化的方式在今天与我相遇,中间的历史风云只能凭自己的心去想象了。每一件造像构件身上,都隐藏着人间曲折和痛切的故事,隐藏着对自己的重新塑造,历史深不可测,如同无边无际的深渊,只有在对视、触摸中才能感受到她的经久不衰、深挚悲切……虽然这些构件只是南北朝文明的几个“词语”,但所具有的某种力量则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,把相距最远的信仰和时代联系在一起,作为创作素材,对这些造像构件重新观察、重新发现,进而重新释放其内在的精神力量。
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现实之中,同时又虚构着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,很多情感、欲望、无奈都存放在里面,一缕阳光、一片落叶、一粒沙尘……都可能唤醒这个虚构的世界。这份虚构弥补着我们的现实空间,而现实也弥补着内心的空虚,在这种相互的弥补之后,我似乎发现了这个可以填补愿望的图像,镶嵌在时代中。
对造像构件的描绘是一次难得的体验和尝试,山水画的石质皴法与一块石雕于情境塑造上有着很大的跨度。我深知,叙述的语言障碍还有很多,而这种障碍在过去中亦不曾出现,相信更准确地叙述和表达方式,将不断的深入研究与探索中产生。
刘明波透月岩绢本水墨×75厘米年
牡丹
学国画的第一天就是跟从启蒙老师孙运学先生学习画牡丹。步骤是先用水稀释白粉,蘸一笔曙红色进行调和,一抹一个花瓣,渐渐地加重花瓣的色度,加深结构密度,一朵牡丹便浮现纸上,之后补加主杆、枝叶。
后来赴杭州求学,兴趣移至山水,学陆俨少、学髡残、学郭熙……时至今日,亦很少